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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仙子”于文华:一个称职的女人
宋新莉 2004年  发布时间: 2005-01-08  浏览次数:5593

    如果说女人可以用水果来形容,那我眼中的于文华就是一束挂着露珠的荔枝,在成熟的红色外皮包裹之下,却藏着一颗柔软多情童稚的心;如果说女人可以用钻石来比喻,那我想象中的于文华就是一粒不染铅华的水晶,晶莹剔透,简单纯净;再如果,女人可以用颜色来替代的话,那我亲身感触到的于文华,就无法用一种单一的色彩来描画了。水晶是透明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却能幻化出缤纷的色彩。而在于文华身上,真诚,就是那颗让水晶焕发出五彩光芒的太阳。

我的歌声从两岁时响起

    于文华出生于河北农村,还在她两三岁的时候,就经常被大人们背着去参加生产队的大会,每次开会前别人都要让她唱上两三首歌。小小的于文华,站到椅子上都够不到麦克风,只能坐到桌子上唱歌,那幅情景煞是可爱,让人一想起来就忍俊不禁。

    有一天上午,公社召开春耕动员大会。一大早,村里的几个年青人就跑到于文华家要带上她去。赶巧小文华那几天正在生病,咳嗽得非常历害,家里不想让她去,可最终却拗不过几个年轻人的要求,妈妈只好把她抱去了。

    那天,是小文华第一次在公社大会上唱歌,妈妈刚把她放到桌上时她还在咳嗽,没有人注意到她,人们仍然一边聊天,一边笑闹。当小文华开始唱歌时,会场慢慢地安静下来,不知不觉中,整个会场安静得只听见一个非常稚嫩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雪山升起红太阳,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曲未了,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底下围坐的人群开始互相打探小文华的来历,一时间,小文华成了公社的小明星。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农村,生活水平还很低下,文化生活就更是贫乏,只有在农闲季节,县剧团才有可能演上几天当时全国都在上演的样板戏。看戏,听戏,是小文华的最爱,对于那些今天我们看起来枯燥乏味的样板戏,小文华是百看不厌,场场不落。为了能进剧场,她经常混在三五成群的大人们中间溜进去。实在混不进去,就站在门外,一直等到快散戏了,剧场的门全都打开时再进去看那么一小会儿,就这样,心里也美滋滋的。

    有一次,看戏的人特别多,和她同去的几个小伙伴早已走散了。小文华想:不管怎样,必须挤到最前面才有可能进剧场!于是,她就借着自己个儿小,在大人们中间钻来挤去的,终于挤到了铁栏杆前。这个时候,人越聚越多,越来越挤,小文华扒在栅栏上被挤得喘不过气来。眼看凭票入场是不行了,检票员索性把大门打开,人群便一窝蜂地往前涌。由于惯性太大,门刚打开,小文华就摔倒在地。就在她倒地的那一瞬间,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拎起,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门后,小文华得救了!遗憾的是,至今于文华都不知道那位救她的人长什么样,这份感激之情只能深深埋在心里。

    终于有一天,河北省艺术学校来县里招生,小文华顺利地通过了考试。从此,迈进了她梦寐已求的艺术之门。

我是一个命好的女人

    于文华说自己属于那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说得难听点就是没什么远大理想,生活中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她会绕道走,不会硬走下去。比如说,路上有块大石头挡路,别人选择或者把石头搬开,或者从石头上爬过去,可她不,她选择原地不动,或者退回来,过不去她就不过了,随遇而安就好。像于文华这种“走一步看一步”的人生态度,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都市小女人的想法,怎么可能造就出今天的于文华?于文华甜甜地笑了:“我的命好呀,老天爷对我特别眷顾,我的生命中有很多贵人愿意帮助我。不过,运气的好坏也是个积累的过程,学艺先学做人,做人懂得诚恳是最重要的。”

    在河北艺术学校毕业后,于文华又考上了中国音乐学院,毕业后在中央歌舞团工作。1989年,中央芭蕾舞团特邀她去伴唱《兰花花》舞剧,于文华每天蹬着自行车,风雨无阻地往芭蕾舞团跑,一天都没有迟到过。这件事过去很长时间以后,负责排练《兰花花》的刘廷禹老师给于文华打来电话:“小于啊,你的劳务还在我这里呢。”于文华很吃惊:“什么劳务啊?”“兰花花的劳务啊”。听了刘老师的话,于文华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以为给《兰花花》伴唱只是简单的团与团之间工作上的联系,从来没想过还会有劳务。后来于文华到芭蕾舞团录音的时候,录音师对她说,刘老师对你印象非常好,说你是来帮忙的,却从来没提过劳务费的事,也从没要求过我们团出车接送。

    基于这件事给人留下的良好印象,90年亚运会,刘廷禹担任音乐总监,有一首独唱歌曲,他第一个就想到于文华,并把她推荐给了曲作者。

    录音那天,亚运会组委会的人员也来了,于文华要过最后一关:接受组委会的评审。正值寒冬,于文华穿了一件大红羽绒服,走进了面试大厅。屋子很大,有几十米长,到处都坐满了人。于文华进去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年纪尚小的她,谁也不认识,心里慌得直打鼓,手足无措,脑子发木,连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才好。正在这时,救星来了!刘廷禹从里面走出来,连忙把于文华介绍给大家:“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孩子于文华,你们看看行不行。”正好两个音乐编导也在,看了于文华之后,都说太巧了,她的气质正好就是他们想要的那种东方少女型。当时整个舞蹈班子都在场,很简单地就把事情定了下来:在第11届亚运会——中国第一次面向世界展示自己风采的大型盛会上,于文华作为整个开幕式上唯一的一位独唱演员,扮演荷花仙子。一曲唱毕,“荷花仙子”的美誉就此远扬。

    有了亚运会的成功之后,紧接着,又有了和尹相杰的合作《纤夫的爱》、《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两首歌掀起了于文华事业的两次高潮,随着于文华柔美委婉的声音回荡在城市、农村的各个角落,这个“妹妹”甜美的笑容也深深地镌刻在每一个喜爱她的观众心上。

走在临近死亡的边界线上,我不后悔

    于文华是个很感性的女人,说到动情的地方,泪珠一次次情不自禁地从脸上滑落,作为第一个到抗非典前线慰问演出的歌手,非典过后,于文华的名字连同她的勇敢再一次被大家记在心里。

    2003年4月27、28两天,于文华和广东电视台合作,拍摄了音乐电视片《白衣天使》。走进烈士叶欣的家中,全体人员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叶欣家默默地工作,直到结束了最后一个镜头,当叶欣的丈夫张慎和孩子张飙希望和于文华合影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面对着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看着被鲜花拥抱的叶欣遗像、看着叶欣留下的那孤独寡语不再灿烂的孩子,于文华不禁凄然泪下。从他们家出来,回到车上,于文华默默地哭了许久。

   “非典时,我也想过,万一我染上非典怎么办?去非典隔离区给医护人员送《白衣天使》的CD、VCD时,一开始我也挺害怕,一路上我都嘻嘻哈哈地和别人说话,想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可是这种恐惧,靠人为地去解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下了电梯,走过特殊通道,到了护士站之后,我才逐渐缓解了心里的压力。他们给我拿来了隔离衣,陪我说,陪我笑,还说我能到她们面前,比送什么东西都更让她们高兴。这样一群朴实的白衣天使,难道她们没有孩子吗?没有家庭吗?我送这么一个带子,只进去十几分钟,最多半个小时,这算什么呀?有什么好怕的呢?后来叶欣的爱人对我说:‘于文华,那个时候连我的亲人都不见我,都躲着我们,你却来了,你的到来是这世上最让我感动的事情。’那么大的一个男人,和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那种场面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好几天都缓不过来。有了这样一种生与死的体验,我觉得,即使我真的染上了非典,我也不会后悔。”一边说着,于文华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自认为是个称职的女人

    除了唱歌之外,于文华身上的很多气质都不像是个演艺圈中的歌手,相对来说,她更像一个温文尔雅的教师。她的思维敏捷,逻辑性很强,不管多散的话题,到了末了,她都能找到最初的那根线头,给你绕回来。

    于文华很喜欢散文,小时候读散文的时候,还很注意抑扬顿挫的感觉。上学时,她的作文,经常被老师拿去当范文在全班朗读。前不久,她刚重读了一遍《红楼梦》。“高中的时候,我读过一次,但像《红楼梦》这样的巨著,读一遍是不可能完全领悟到它的精髓的。《红楼梦》得没完没了的去读,才有可能获得比较全面的理解。我也喜欢看小说,比如说巴金的《家》,我尤其喜欢《家》里面的那个大嫂,喜欢她身上那种比较传统,比较善良的东西。这样的文字读起来很安静,让读者很快就能融入到作者描述的情景当中去。”

   “淑女”加“书女”,这样的女人注定会远离热闹纷繁的人群,疏远华丽精致的生活,而在僻静的一隅,在平淡琐碎的生活中享受内心的安逸。

    了解于文华的朋友都知道,她有一手绝佳的厨艺,很多朋友都在她家“蹭”过饭,据“历史最高纪录记载”,她曾经一个人做了十七个人的饭!看朋友吃她做的饭时狼吞虎咽的那个样子——吃得肚子都歪了,猫不下腰了,叉着腰满屋子遛达,她感觉特别幸福。

    采访前,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于文华就声明坚决不谈婚姻和孩子,聊天过程中,每每触到类似的话题,她就会很抱歉地笑笑,轻轻嘱咐一句:“这个就不要写了吧?”声音温柔得让你不忍拒绝。不谈婚姻,那谈谈对理想男人的看法总可以吧?“我觉得,一个男人,责任心是最重要的。如果他没有责任心,不想到孩子,不想到家庭,他就没有动力去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有了责任心之后,他才会想到要对得起老婆孩子,对得起家庭,要让父母过好日子,自然而然地,他就会去发掘潜在的能力,把事业做好。有钱是没有用的,他钱再多,可是对你不在乎,等于嫁给一个空壳啊。好男人要具备的第二个条件?”说到这里,于文华有了片刻的停顿,尔后她摇摇头:“没有,没有第二个条件。我就看重一点,一个男人只要有责任心就足够了。”

采访手记:
    喜欢于文华,是那种简简单单的喜欢,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像一个正在长途跋涉的旅人,疲累困顿之时,突然有这么一池蓝滢滢的湖水闯入眼帘,清澈的波光起伏悠悠,刹那之间,涌上脑海的只有三个字:我喜欢。
    第一次见到于文华是去年12月18日在评剧大戏院上演的贺岁评剧音乐会上。在后台化妆间,乍一见到她,我的眼前一亮,仿如一枝袅袅亭亭的荷花立在面前。晚上回家,打开电脑,在“百度”上对“于文华”的名字进行搜索,点击之下,出来的结果让我对自己的直觉佩服不已:原来早在90年第十一届亚运会上,年少的于文华就被誉为“荷花仙子”了!十多年的风吹雨打过去,“荷花”却清纯依旧,纤尘不染,这样的一个女人,八成是“荷花仙子转世为人”的化身吧?不然,又哪来这般与生俱来、经年不变的气质?
    第二次见面,约好了在新世纪饭店采访。下午三点钟,拍片忙了一宿,刚刚休息的于文华又生生地被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她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打量我厚厚的穿着:“热不热?我把空调关上吧。”简单的一点关心,让我想起了演出那天,一个小姑娘在身边说的话:“于文华,人可好了,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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