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首由青年词曲作家廖勇与著名曲作家戚建波合作完成,著名歌手于文华演唱的,被称为《春天的故事》姐妹篇的歌曲《秋天的诺言》将在2002年重点推出,而更聚焦的是由此而引发了一场主旋律作品创作和演唱的新思考。
主旋律作品的创作,难!尤其要数歌词创作难。一首歌曲的歌词是整个作品的脚本,它决定了曲作和演唱风格的大致方向。近年来,‘假大空’现象是歌曲创作最大的顽症,特别是大题材、主旋律作品。首先是艺术上的严重营养不良,这些被“加工”出来的大都是“办公室”作品,是口号式语言的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组合,极度的缺乏想法和立意,创作上采用的完全是硬式的教育法,推广和传播基本上是靠媒体的狂轰乱炸。
《秋天的诺言》也是地地道道的主旋律作品,它之所以能一夜之间冒出来,成就成在了它有想法。那点巧得让人足以去欣赏的构思。这部作品从词曲到演唱,完全是三合一的老百姓味。歌词中没有大张旗鼓的喧嚷,一开始就不露声色的用暗喻的手法,将“湘江、珠江、黄浦江”三条与三代领导人紧密相关的大江有机的联系了起来。人、江与共产主义信念在歌中是浑然一体的,是令人遐想和回忆的一体。简单的四句词,清晰的划出了历史潮流与使命接替的革命线索。同时又不费笔墨,使人分明的意识到第三代领导集体对于中国、对于老百姓的举足轻重的份量。简单地表达出来的忽含忽露、有收有放的思想感情,却是那样的淋漓尽致。
艺术作品是一个时代所相应的声音,即艺术作品的时代使命。比方说,今天创作的作品,可以放到五年甚至十年前去欣赏;或者说今天的作品和十年前创作的作品没有什么两样,这起码无从谈时代性。时代性包括创作语言、主题思想、创作手法和演唱风格所透出的全新气息。在《秋天的诺言》中,歌词将江总书记提出的、对党的自身建设的重要理论武器(三个代表)归结为党对老百姓的誓言;对老百姓的承诺,那是共产党人大气的时代精神。一句“申请书将递交的爱”,同时道出了老百姓对党的博大胸襟、党对人民群众的时代责任感所作出的回应。
不管歌颂的是伟人还是普通百姓,是时代精神还是人格品行,说“好”,那就得说出好的理由来,因为这是一个需要理由才让人信服的年代。在《秋天的诺言》的副歌部分,音乐发展突然改变了语气,用连续不断的四个问号,使歌曲感情在一连串排比的问话中,一推到底,表达了人们对党的毫不动摇的信心。特别是“想起了吗,老人小孩,一个中国强大的来龙去脉”一句,不但使高潮部分多了许多抒情和开阔感,同时从感情上表达了一种更加的坚定和肯定。
《秋天的诺言》在歌词创作技巧上,使用了老百姓能听得懂的、平易近人的语言和语气,是老百姓所思所想的转白,是一首尊重老百姓意愿的颂歌。人性的主题,逐字逐句都在想与人去沟通,从头至尾透着一种安静、思索和哲意。严谨而不僵硬的结构,为随后的旋律创作提供了一个有利的节奏构架。特别是歌中连续七个“一”字的出现,为最后落在“三个代表”中的“三”字作了巧妙的铺垫,不仅使一个不适合歌词的专用名词出现得顺理成章,同时也内藏着作者的许多用意,可见作者在通篇设计上的别具用心。
《秋天的诺言》的旋律,基本定位为歌词基础上的老百姓风格,完全是老百姓的朴素的音乐元素而组成。虽然没有大起大落的音程跳跃,而是在小节奏和小动机上作足了文章。音乐在从容平缓中向前流动,象是不愿意吵醒和打断别人思索一般,这与歌词是贴切和呼应的。因为这是一首写给老百姓的,而不是写给歌唱家的作品。音乐在大调的基础上,加入浓郁的小调色彩,使音乐在明朗中刚柔并进,大大增强了抒情的成分。特别是高潮处,音乐的进行是在经过一个短站的主和弦之后,便很快的走向了下属和弦,展开了一连串的问句,使音乐在层出不穷中向感情深处进发。这种不追求音高音量,简单朴实的音乐语言,也正是主旋律作品的又一写作定位。
一直在民族唱法与通俗唱法的中间地带不断谋求和探究的歌手于文华,有人说她是‘民通’唱法的领军人物和红旗手;也有人说她是“用嗓子绣花”和接地气的“歌者”。如此这般的评介,是因为她确实带给了我们许多的惊喜;为民族唱法领域平添了许多的亮色。民族唱法原本就不存在与其他唱法有着严格的区分,或者说根本就不应该分什么唱法,世界上只有一种唱法,那就是科学的唱法、好听的唱法或者说是感人的唱法。唱法的形成取决于作品、取决于嗓音条件。于文华根据自己的演唱特质,把感情和声音运用得恰到好处,把作品处理得恰到好处。从专业角度讲,她是个二度创作的高手。尤其是她演唱的这首主旋律作品,她所选择的安静、细腻、诉说、委婉的表达方式,不仅没有重复别人,也没有重复自己,这种唱法的旗帜,没有理由不飘出它的风景来
这种“诉说”般的吟唱,乍一听来,似乎有点远离我们听觉的习惯,远离主旋律作品在人们心里的“约定俗成”,然而,我们相信:她的这条路子会越走越宽,会走出中国民族唱法的又一只队伍来。